强烈的悲痛瞬间席卷了重续,心脏泛起的莫名的疼痛让重续几乎喘不过气来。
旁边郁秋凉伸手扶住重续,有点着急的看向祁鹞,却只看见了祁鹞眼中的悲意。
对于重续来说,被背叛,都不是最愚蠢的事儿。
最愚蠢的是,他一直都坚信自己不会被背叛,却在最该相信的时候,不相信了。
但是现在,并不是纠结这些细节的时候。而当年的事儿,就算真的有调换,那又如何呢?
因为,事情已经过去了,而他们也无法在证实了。
“而且你们现在的这些推测,都很不成熟。”谷响还是觉得不能这么轻易地下结论,“现在最大的问题是,咱们怎么破局。”
“没错,我明白你们俩在意的地方是什么。但是不管这些违和感从何而来,但咱们被困住了是事实。必须先解决眼前的危机。剩下的都可以后续再复盘。”夏清浅也有些着急。
主要是祁鹞他们在分析局面的时候,虽然精准也犀利,可发散的太厉害了。
越是危机的时刻,越应该先解决眼前的难题啊!
可祁鹞却偏偏又把视角拉到另外的事情上去了,“云云,你说,大外甥为什么不出来啊!”
“大外甥是谁啊?”重续连续受到重创,就跟不上祁鹞的思路。
锦云也愣了一下,然后才反应过来祁鹞口中的这个大外甥,可能是他的小叔叔。
当初在l市,祁鹞非要认他当儿子,然后还顺手把观雪韶也写在了祁鹤语的名下当儿子。
那会他还说,这特么真的是倒反天罡的族谱,毫无逻辑可言,字面意义上的各论各的。
现在听祁鹞管观雪韶叫大外甥,仍旧觉得十分离谱。
“你是觉得小叔叔能自己出来?”锦云是真的想过这种可能。毕竟观雪韶那种人,既然没死,就应该想法子赶紧回去自由军吧!就没有道理一直被困在什么副本里。
锦云最崩溃的那两年,他甚至还做过一个梦,梦见观雪韶在海边,一边钓鱼一边打游戏。
这会,他又想起来这个梦了,甚至怀疑这不是梦,就是观雪韶在【原之海】里的田园生活。但也确实是这个梦,让锦云生出了许多观雪韶没有死,他还活着的笃定感。
“所以你的意思是,这些看起来很细碎的内容,其实也是对方设计好的。”锦云明白祁鹞的意思,但还是有很多地方解释不通。
“咱们往回顺。”锦云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笔来,重续递给他一个本子。
锦云拉了一条漫长的时间线。
“如果按照阿鹞的想法,就是这群人,从很多年前,就开始做计划了。计划关于今天的事儿。”
“那具体是从哪一年开始……”锦云有点犹豫。
旁边谷响和夏清浅对视一眼,都有点无奈。这几个是真的我行我素,都有自己的思路,且完全不考虑存在错误的选项。
但他们的思路也的确很有道理,索性先配合下去。毕竟他俩也没有更好地办法。
“把今天所有涉及到的人都算上,最早发生的大事儿是什么?”重续试着找到源头。
一个计划,还是持续长达数十年的阴谋,必然有迹可循。
“会不会是祁鹤语的陨落?”郁秋凉想起来,当初祁鹤语陨落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,以至于到了他和重续近了诡匠圈,还经常被人提及。
可那会,祁鹤语已经陨落许久了。就是距离司令在老城区和祁鹤语复苏后的天灾级诡异签订规则,都已经过了十多年。
祁鹞都已经在老城区了,但是祁鹤语的传说,仍旧活跃在诡匠圈了。
但祁鹞却摇头,“我觉得比那还早。”
“还早?”锦云猛地想起来,“你是说时清欢!”
“嗯。”祁鹞点头,“第一个出事儿的,是时清欢。”
这件事,重续和郁秋凉都不知道。锦云也是听副官和观雪韶提起过一些。
但是谷响知道!
“少所是时家人,但是他被发现的时候,出了意外,原本定下的接引人没有找到他,如果不是正好碰上司令下副本,很有可能早早就死了。”
“所以,计划从那时候就开始了?”锦云想到审顾家的时候,顾家有人提起过,“他们想要收集祁家和时家还有观家的血液都失败了。”
“所以那会针对时清欢的第一次刺杀,其实就是为了得到时家的血液,可被司令他们横插一脚,就没有成功。”
“嗯,然后就是我哥。”祁鹞在下面的时间线上点了点,“他们想要算计我哥,拿到祁家的血液,但是也没有成功,之后就有了后面的事儿。”
“云云你记得咱们在l市吗?当时顾许很着急,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抓住咱们俩。但是贱贱就不重要。”
“因为他们已经得到重家的血液了!”
“嗯。”祁鹞点头。
“可他们得到这些,总要有一个核心的目的吧!为了造神的确合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