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惟:“去哪?”
唐星然:“江宁。”
昨晚下了一整夜的雨,今天晴空万里,天气也不像前段时间那样闷热。
两人一起吃了饭,回到家,萧惟就去书房写一个课题的申报书。
唐星然在卧室里,看谭芳发过来的资料。
又过了两天。
晚上,她洗完澡准备睡觉时,门响了两下。
“进。”
唐星然转头,看到萧惟穿着睡衣站在门口,总觉得这场面似曾相识。
他脸上没什么表情,语气也很平淡:“我把水洒在床上了。”
“哈?”唐星然有点懵,“那你把床单换了啊。”
学习好的人生活能力都这么低下吗?弄湿了不知道自己换床单。
也不对啊,他连饭都会做,屋子也收拾得很整齐。
萧惟看着她,又道:“已经换了,但是床垫也湿了一大片,换了新的还是会浸湿。”
e……
唐星然挠挠头,想了一会儿,最后进卫生间里拿了自己的吹风机。
她递到萧惟手里:“你用热风吹吹?估计多吹一会儿就能干。”
“……”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唐星然觉得萧惟接过吹风机,关上她卧室门的那一瞬间,眼神格外复杂。
另一边,萧惟把吹风机插电,面无表情地对着床垫。
吹风机发出轰轰的响声,吹得他脑袋也乱乱的。
快吹干的时候,他摇头笑了下。
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。
急什么,慢慢来呗,来日方长。
-
出差前的一段时间,唐星然又忙了起来,谭芳安排了一些研究成果让她在开会时汇报,参会的还有坦桑尼亚和肯尼亚的研究者。
这种和其他学校交流的研讨会,她硕士阶段也参加过几次,但基本都是去打杂。
要讲话还是第一次,她还挺紧张的。
把汇报稿和ppt改了一遍又一遍,又自己在屋里自言自语练了几遍,还是觉得差点意思。
她出门,走向书房。
萧惟手边也堆着很多书,好像还在忙着写项目申报的材料。
听到声音,他转过头。
唐星然抱着点头,眼巴巴地看着他:“你有空吗?”
明天就是申报的截止日期,他想了想,还是点头:“嗯,可以有空。”
唐星然舔舔唇,笑着说:“我下周那个会要在好多人面前汇报,我怕说不好,要不你听我讲一遍?”
她挠了挠头:“我自己也练了,但是怕到时候一当着人讲就怯场。”
萧惟站起身:“行。”
两人往客厅走,唐星然站在茶几后面,萧惟坐在沙发上。
她看着电脑上的ppt,深吸一口气,开始汇报。
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间,萧惟一直沉默地盯着她,看她声情并茂地讲着他完全听不懂的语言。
讲完之后,唐星然下意识问:“怎么样?”
萧惟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坐姿,很诚实地说:“听不懂。”
她讲得是斯瓦西里语。
“噢对。”唐星然讲迷糊了,摆了摆手:“没事,不重要。我就是想对着活人说一遍,不磕巴就行。”
忽然想到了什么,她走过去坐到萧惟旁边。
有两只小猫在旁边趴着睡觉,唐星然一边摸着,一边说:“我教你一句斯瓦西里语吧。”
萧惟弯弯唇:“嗯,好。”
唐星然张了张口,发出几个音节。
萧惟跟着学了一遍,问:“什么意思?”
唐星然笑了声:“就是,你好的意思。”
看到她的表情,萧惟有点不相信,但也没再问她。
唐星然弯着唇,心情很好的样子:“小惟,你得记住了哦,我开会回来要考你。到时候你如果说对了,我有奖励给你。”
萧惟淡笑了下:“行。”
……
很快,就到了周五。
萧惟开车把她送去了机场,跟谭芳汇合。
江宁离北阳很远,一南一北,3个多小时的航程。
两人下了飞机就去到开会的酒店。
本来是周六到周二四天的会议,周六又通知有一家研究机构的参会者临时来不了,将会议时间缩短成了三天。
谭芳学院里还有一堆事,两人就把返程的机票改签到了周三中午。
周六的会议结束,晚上,唐星然在酒店房间给萧惟打视频。
对面很快就接了起来。
萧惟像是刚洗过澡,没戴眼镜,头发还湿漉漉的滴着水珠。
他靠在床上,薄薄一层睡衣贴在身上。唐星然能在屏幕里隐隐约约看到他身上的肌肉线条。
她咬了下唇,问:“你在干嘛?”
萧惟看着屏幕,懒散道:“等你